弈寒

一头不说鬼话的好狐狸

1、一切的开始

小天使们的点梗文——其实应该是个混梗。你们的点梗和评论我都有看呐,感觉大家的脑洞的确都很棒棒,抛弃哪个都舍不得,干脆写个长篇,把所有觉得有价值的梗都拼一下。

这次依旧是杰佣BE向,因为点梗时有说既想吃刀又不想看这对这么惨,所以会处理成双结尾;用的主梗是一个小可爱说的“想看维多利亚时期的杰佣,退役的佣兵遇上温柔房东杰克,等发现真相时已处于绝对劣势地位。”她写的比我这个详细,只是后来就把评论删掉了好可惜……

中间会混入的梗有“杰克身世推演,白切黑向”(这个一定会有);“佣兵做回老本行抓捕开膛手”(应该会有两人对决,但不一定是抓捕,毕竟佣兵不是警察嘛);“搭档战友×奈布友情向”(这个也会以奈布回忆的方式出现)

我历史其实很差,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基本一无所知,但我会努力百度,尽量不出现过多历史违和感。如果有小天使发现哪里出现了历史硬伤,一定及时提醒呀!我会随时修改哒。

如果看的途中有什么好的脑洞也欢迎随时交流~我情节设计很渣的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的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视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尼采

19世纪后期的伦敦,工业开始给这座城市注入一种奇异的活力。蒸汽替代马力成为交通的宠儿,高大的烟囱不间断喷出烟雾。齿轮只要还在转动,帝国就会有滚滚不息的财富——这是维多利亚女王赐予的日不落时代,贵族将谦虚和道德视为荣耀。一边是上层宴会里巴洛克式提琴曲,一边是残存有晓星的黎明中催促上工的汽笛,两种声部共同组成维多利亚辉煌的交响乐章,赞美上帝。

但这一切与奈布无关,他既不属于觥筹交错的绅士行列,也不必像工人那样挤出最后一点骨血来维持齿轮的运转。他是名雇佣兵,刚刚退役,长达十年的军龄使这个22岁的年轻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有半辈子是在战场度过的。英格兰本着上帝的仁慈对为其英勇卖命的廓尔喀士兵有特殊优惠,只要他们证明自己的身份,就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租到中产阶级及以下居民提供的房屋。

此刻,奈布斜跨背囊穿行在日色将暮的佛里特街上,这是他来到伦敦的第二天,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处落脚点。他并没有提前了解租房信息,好在但凡出租的屋前都会挂一块木标牌。说实话,奈布并不喜欢伦敦,确切地说是不喜欢伦敦阴雨连绵的天气。这样的天气不仅会让人心情糟糕,更不利于他恢复身上的旧伤。但除了这里他似乎也无处可去。自母亲去世,故乡就成了他除战场外另一块心病。虽然他喜欢家乡永远干燥温暖的气候,但那还不足成为自己叶落归根的理由。不管怎么说,英国潜在着更多机会,哪怕是做一名自由雇佣兵。何况,伦敦于他而言还有一层独特的价值。奈布摸索了一下胸前挂着的十字架,轻声念道“赞美上帝。”

他停在一栋有木标的小楼前,再次确认标志无误后按响了门铃。与此同时一声汽笛划破暮色,他吃了一惊,但马上自嘲地耸耸肩,对喷云吐雾的巨大烟囱吹了声俏皮的口哨。

房门打开条缝,似乎顿了一顿,才从容地在他面前缓缓开启。奈布首先看见的是一条素雅的领带——他得不稍稍仰起头,这才看到房主的脸。很清秀的面孔,眼睛是温暖的淡金色,像这座城市难得一见的阳光。

上帝……金色的。奈布面对这双眼睛有片刻恍惚,他没掩饰自己惊奇而愉快的微笑,语调也随之带上了明亮的热情。

“您好,请问我可以租下这间房子吗?”

“当然,在这种美好的天气认识您是件令人愉悦的事。”房主伸出手,奈布打了个立正,然后才握了握他的手指,有点冰凉的触感,很舒适。随着对方“请进”的手势,奈布跨进屋子,房主像打开时那样带上了门。

光线骤然暗下来——窗户上挡着布料厚重的金红色窗帘。奈布快步走过去将它们拉开,借着勉强穿透雾气的几丝光线,他看清了这间典型维多利亚风格的屋子:花纹葳蕤的桌布上摆着造型精巧的杯盘,旁边是一本厚重古旧的书。燃烧了一半的蜡烛插在烛台上,手工玫瑰从屋顶一直垂挂到地面。弯曲缠绕的装饰纹随处可见,室内整体呈现出繁复密丽的美感。

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讲,这些装饰显然过于奢华了。但奈布仍没有改变自己租下它的主意,从看到那双淡金色眼睛的一刻,这种决心就没有变过。他回头时看到房主因阳光而略显不适地眯起双眼,不由抱歉地重新合上窗帘。对方并没有因他冒失的举动表现不悦,而是端起桌上的烛台点燃,带奈布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。

屋子不大,除了标准的客厅、卧室等外还有一间书房。奈布发现楼梯下有个紧闭的小屋,他试着推了推,反锁住的。

“一间临时仓库,扔了些不用的老家具在里面。我很乐意为您打开它——如果您坚持的话。”房主从衣袋里摸出串钥匙,奈布摇了摇头,不想再继续麻烦这位他颇有好感的先生。房主将钥匙拆了一把交在他手里。

“那么,一切请自便。有问题可以找我,16:00以后是我的私人时间。”房主向二楼做了个手势,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前额。

“哦,一个小疏忽,似乎还不知道您的名字?”

“奈布.萨贝达。”奈布知道长年军队生活让自己的举止并不那么得体,所以他尽量站的笔直以表现自己的诚意。

“抱歉先生,我是问您的名字。”那双金色眼睛透出些许疑惑,随即温和地补充一句“而不是军衔。”

“这就是我的名字,直接叫奈布也没问题。”他甚至孩子气地加重了“就是”两个字,任谁都觉得如果不相信他那是自己的残忍。

“好吧,萨贝达先生。”房主依旧保持着那种温柔的语调,富于磁性的低音带来舒适的凉意。“提前祝您晚安。”

“等一等!”眼看房主就要上楼,奈布喊住他“请问您的名字?”

“叫我杰克,杰克就好。”房主的介绍有短暂停顿,奈布注意到他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,但杰克可不是什么值得玩味的名字。在军队里,如果想简单粗暴地发泄什么下流情绪,Jack几乎能代替一切肮脏词汇。奈布摇摇头,他必须立刻除掉这些杂碎念头。杰克端着烛台已徐徐走上了台阶,昏暗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幽暗深长。奈布忍不住再次叫住了他。

“虽然冒昧,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,杰克先生,您眼睛的颜色,嗯……很漂亮。”奈布神情坦率,声音却透出几分腼腆,他知道初次见面就品头论足是非常失礼的行为。

“承蒙谬赞。”杰克没有生气,而是在台阶上文雅地鞠了一躬,仿佛面对的不是大兵而是个上等贵族。

等杰克走上二楼,屋子里只剩下奈布一个人,他卸下背包,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吻了一下。

艾伦,今天我碰到了跟你一样有金眼睛的英国人,连性格都跟你那么像,温柔又和善。不过他是个真正的绅士,而你是战友,我的同伴。

愿父与你同在,阿门。

深渊(2)


评论(47)

热度(1225)

  1. 共5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